人还在昏迷之中,不过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在看什么?”
楚嬴从船舱里出来,正好看到秋兰趴在船舷上,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向着远处的河面张望。
清晨的河风卷起她的鬓发,露出白里透红的脸颊,阳光打在上面,几近透明。
小侍女咽下嘴里的包子,轻轻拍打胸口。
然后,回头看着楚嬴,抬手指着远处另一座码头,一脸兴奋的样子:
“殿下,你看那……看到那座画舫没有?”
“画舫?”
楚嬴走到她身边,顺着望去,果然在远处的水面上发现了一座画舫。
那画舫有两层楼高,古香古色,轻纱幔帐,朱阁飞檐,沿着房檐一溜的大红灯笼,根根柱子描金绘彩,既华丽又大气。
如此气派的一艘画舫,即便是在京城最繁华的秦淮河上,也是极为耀目的存在。
在这北国地界的江河中,就更显得鹤立鸡群。
如果说,这艘画舫是一位千娇百媚,气质雍容的大美人。
那它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堆庸脂俗粉。
“好气派的画舫!居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不过,貌似和大楚的风格有些差异。”
楚嬴一生也没见过几次这种东西,有种颇为惊艳的感觉。
小侍女扭头看了他一眼,巧笑倩怡:“殿下好眼力,这艘船本就不是大楚的,这是东澜来的。”
“东澜来的?”
楚嬴有些吃惊,忽然想起那位直爽磊落的东澜世子,以及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
“不错,殿下可知仙鹤画舫?”
小侍女拍手笑道。
“仙鹤……画舫?”
强如楚嬴,这回也遇到了不了解的东西。
“那东澜广陵城的天音坊呢?”
小侍女又问,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丝莫名的东西。
那种眼神,就仿佛一个潮流少女,在看一个和流行文化脱节的落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