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必须这样做,对于能够看破时间的人来说,反击没有任何意义,而一昧的防守,只能是慢性死亡。
所以,他必须做出改变。
只可惜,无论耕四郎如何挣扎,差距,仍然是太明显了。
放弃了自身最熟悉的剑术,他已经无法在剑术上压制对方。
“可恶,时间的呼吸,到底,是怎么样的?”耕四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咬牙自语,他并不怕死,对于早已明悟了刀下生刀下死的剑士来说,死亡是他们一开始就必须面对的宿命。
就耕四郎自己看来,死在面具人这种强大的剑士手中并不耻辱,就和曾经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剑士一样,在决斗中死去,本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却不能忽视对方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不能击败对方,古伊娜真的可能会被杀死,而这样的结局,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阿波菲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真是让人失望啊!”
耕四郎拄剑而立,血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可恶,真的没有办法超越极限了吗?”
就在这时,耕四郎神色微变,在这静寂的夜空下,他陡然听到了一声,不属于他们两个的声音。
只是一声呢喃,像是从睡梦中醒来的呓语,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无法传到小树林,但精神高度集中的耕四郎仍然是听到了。
因为,这是对他而言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
“她不应该醒的,在睡梦中死去,至少不会有任何痛苦。”阿波菲斯轻声叹道。
“不会让你成功的,赌上武士的荣誉,还有,父亲的誓言!”耕四郎再次持刀伫立。
……
一心道场中。
古伊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全身没一点力气?”
“该不会是一觉睡到晚上,一整天都没吃饭才会这样吧?”她依稀看到了一些月光。
“真是的,父亲他也不知道叫下我!”古伊娜埋怨着准备起床,这才惊讶的发现“床”上似乎多了两排围栏。
哪怕是大脑还处于迟钝状态,古伊娜也发觉有些不太对劲,挣扎着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这是?棺材?我躺在了棺材里?”古伊娜一脸茫然的摸着棺材,“难道,我死了?”
这时,古伊娜终于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我好像是因为不小心跌下了楼梯才昏……才死掉的吗?”
“原来,人死之后的灵魂是这个样子,只可惜,父亲和索隆他们再也看不到我了!”古伊娜就这样坐在棺材里,两只手环抱双腿,然后将头埋进膝盖。
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