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墨摸了摸身上单薄的衣物,雪白的长袍,与周围的皑皑白雪融为一体,布料上乘,阳光下隐约可见绣着龙鳞暗纹。
“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些?也太少了吧!”单子墨冻得直打哆嗦,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单柏聿,身着淡蓝色单薄长袍,却像松柏一样坚韧,毫不畏寒之色。
“你不冷吗?”单子墨几乎要蜷缩成一个球了。“这还冷?你忘了那年您在寒玉湖试炼,那湖水三尺厚的冰面,堂主给您打了个冰窟窿,您在里面泡了一天一夜,您都没说冷,这点冷算什么。”单柏聿得意地晃着脑袋,双手叉腰,嘴里吐出一大口雾气。
“走!走!走!冻死了,赶紧回去,给我找个暖和的地方。”单子墨伸出即将冻僵的手去拉单柏聿的宽大衣袖。“那我们回去吧,走上马!”说罢,单柏聿轻轻一跃,跨上一匹肩高两米的高头大马。
单子墨扬起头,看了看自己那匹马,至少两米六,他一米九的个子,也仅仅才到马肚子那里。“要不我们走走还暖和?”看着高高骑在马背上的单柏聿,单子墨有些发愁。
正说着,单柏聿一拍脑袋,从马背上跳下来,“看我这脑子,少主刚从马背上摔下来,一定是受伤了,来我扶少主上马!”
“要不,你骑马带着我?”单子墨弱弱地说了一句。
单柏聿刚要扶少主的手僵在那里,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少主打算坐在前面,还是……后面?”
“后面,快点吧!”单柏聿只好跳上马,伸手轻轻用力就把单子墨拉到身后的马背上,“那个……少主,要不你把着我点儿?山路颠簸,当心再摔下马。”
单柏聿顺手将少主的马一起牵上。身后的单子墨,靠近单柏聿时,可以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不自觉地又往单柏聿身上靠了靠,最后整个人都贴在单柏聿的后背上。单柏聿紧张地全身僵硬,一路小心翼翼地往门派走去。
刚到山脚下,单子墨就听到打打杀杀的声音,歪着头向前看。一座依山而建的门派,三面靠山,一侧临崖。蜿蜒的石阶,从山脚延伸到山巅。汉白玉与木结构的建筑古朴典雅,飞檐翘角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整个门派与皑皑雪山融为一体,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正看的发呆,突然打斗声戛然而止。单子墨抬头看去,一座高耸入云的汉白玉山门,两根巨大石柱支撑着山门,上面镌刻着古文,因日久月深,字迹已模糊不清。山门两侧,两尊三米多高的石狮雕像,威武霸气。山门上一块大匾写着三个大字“雪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