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灭谢家满门?”
贾壬冒着冷汗,咬牙道:“这些,我不能说……”
墨画脸色一板,“你敢耍我?”
贾壬只觉背后冷汗直冒,膝盖阵阵发疼,连忙道:“不,不敢……”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些,我说不出口……”
墨画皱眉,“什么意思?”
顾长怀目光一凝,“禁言咒……”
墨画不解,“禁言咒?”
顾长怀道:“是一种邪门的法术,以灵力咒术的形式施展,可禁止修士,说出某些特定的言语,一旦违背,便会受到法术反噬,伤及喉咙乃至识海……”
“竟然还有这种法术……”
墨画吃了一惊,随即他脑袋一转,道:
“让他写下来呢?”
禁言禁言,禁言语,也没说禁写字。
顾长怀摇头,“写也不行……”
“若是这么简单就有漏洞让你钻,那这门法术,岂不是很蠢?”
“所谓禁言术,目的就是让修士严守秘密,不得对外透露,无论是写是说都不行。”
墨画点头,“倒也是……”
那就只能,旁敲侧击,问一些东西了。
不能跟“火佛陀”、“谢家”、“灭门”之类的事有关。
墨画想了想,便问贾壬:
“你真正的储物袋……藏在了哪里?”
贾壬一怔,目光惊颤。
顾长怀也有些意外。
见贾壬不太想说,墨画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贾壬神色沉郁,最终叹道:“璧山城,胭脂铺,密室后,第三暗格……”
“胭脂铺,密室,暗格……”
墨画默默记下,转头之时,瞥见贾壬的眼中,有一丝阴冷的余光。
这丝余光,转瞬即逝。
他又变得一脸诚惶诚恐。
墨画心中冷哼。
“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
很快,有几个道廷司执司赶来。
他们不是璧山城的执司,而是乾学州界的。
而且也不是一般执司,他们都姓顾。
顾家只是四品世家,但在乾学州界的地位并不低,因为顾家世代,都有很多弟子,在道廷司任职。
门生故吏旧友,遍及乾州。
而顾长怀虽然脾气不好,但从小身处道廷司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刑侦能力极强,又有家族扶持,所以在道廷司,威望很高。
火佛陀之事,极为机密。
顾长怀暂时还不放心,让其他执司插手,他只信任,顾家的自己人。
这些执司过来,对顾长怀拱手行礼:
“公子。”
顾长怀微微颔首,指着贾壬,吩咐道:“看着此人,别让他跑,更别让他死。”
“是!”
顾家的执司,拱手领命。
顾长怀点了点头,便和墨画一起,回到了璧山城中的那座胭脂铺中。
两人都放开神识,确认四周无人监视,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胭脂铺内,陈设整齐,但有些简陋。
<div class="contentadv"> 空中弥漫着,胭脂的香气,但时间长了,有些怪味。
胭脂铺后面,有座屏风,屏风后面,有间密室。
虽然隐蔽,但也瞒不过顾长怀二人。
顾长怀是金丹修士,道廷司典司,修为深厚,经验丰富。
墨画神识强大,精通阵法,而且对找密室这种事,更是轻车熟路。
但密室之上,却有阵法。
看着是二品阵法,用来封住密门的。
阵法并不高端,但怕是有些猫腻。
精通刑侦,但并不精通阵法的顾长怀,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喊几个道廷司的阵师,过来看看,这些阵法有没有机关……
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墨画已经掏出了笔,蘸了墨水,在密室外面,不知画了什么阵纹。
然后密门上,五色纹路,骤然亮起,而后又一一消散。
封门的阵法,被解掉了。
密室的门,也打开了。
手法太快了,太娴熟了……
他都没仔细看,墨画到底画了什么……
顾长怀神色错愕,看着墨画,“解阵……你也会?”
墨画点头,“这个简单。”
解阵而已,他从炼气期就开始学,经常用,已经十分熟练了。
而且为了低调,他都没神识御墨,而是老老实实,用笔沾着墨水,一道道解的。
不然他手指一点,就把阵法解开了……
当着顾叔叔的面,未免有点太张扬了。
解完阵法后,密室的门,已经打开了,里面黑黢黢的。
墨画寻思道:“顾叔叔,你先进去?”
虽然是密室,但在璧山城里,里面不太可能有什么危险。
火佛陀那么多人,也不能躲在里面。
但以防万一,墨画还是谨慎地,没有贸然下去。
天塌下来,有顾叔叔这个“大个子”顶着,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小修士冒险。
顾长怀点头,走进了密室。
墨画过了十息的时间,见里面没什么异常,这才跟着进去。
一进密室,墨画一抬头,就见顾长怀站在密室中央,一脸凝重。
墨画向四周看去,就见还算宽敞的密室之中,杂乱不堪,摆满了许多储物袋。
一些储物袋,已经开封了。
还有一些,在墙角堆叠着。
与此同时,四周还满是带血的灵器,以及像是从谢家抢来的,杂七杂八的灵器。
看样子,像是在翻找之后,将“无用”的东西,打包在储物袋里,然后准备丢弃。
这个贾壬,是在做“善后”的脏活。
而他擅长易容,也最适合掩人耳目,做这种收尾的事。
密室之中,也的确有个暗格。
暗格周围,没有异常,但里面肯定布有阵法……
顾长怀神色迟疑,他在犹豫,要不要再喊道廷司的阵师过来。
但他看了眼,身旁一脸从容的墨画,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什么阵法?”
顾长怀问墨画。
墨画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