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琢磨不透,又问道:
“这两天,你跟着那对兄妹,发现了什么?”
孙泽无奈道:“那两人天资了得,见识不凡,相貌都是极佳,而且都机敏得很,任我旁敲侧击,也打探不出他们的身份……”
“不过他们若真是世家弟子,在二品州界,必然会有筑基陪同。”
“若无筑基随同,就说明他们不是世家子弟,就算是,最多也是落魄的世家子弟………”
“落毛的凤凰,我们大可不必忌惮。”
孙泽又问道:“爹,你看出他们之中谁是筑基了么?那日你感知到的神识,又究竟是谁的?”
孙义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这几日,留心观察,还是没有发现那道神识的来源。
姓庄的修士,根本没用过神识。
叫做傀老的老仆,也似木头一般。
那两个世家子弟,血气充盈,灵力充沛,已是炼气九层的修为,神识虽强,但也没强到媲美筑基的地步。
至于那个天天往灵田跑的小鬼,这么大点年纪,他甚至看都懒得看……
“难道,是我看错了?”
“又或者,这道神识,来自其他修士,与这群修士无关?”
孙义苦思不解。
孙泽淡淡瞥了他爹一眼,心里腹诽一通,但没敢说什么,转而目光微动,便问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孙义皱眉,斟酌许久,方才道:
“再看看吧,摸清底细再说……”
“如果他们真的大有来头,我们还是以礼相待。”
“如果是故弄玄虚,连个筑基都没,就让他们知道,我们孙家的饭,也是没这么好吃的。”
孙义又压低声道:
“反正这里距上台城远,不出什么大事,道廷司不会过问。”
“到时候我为刀俎,他们便是鱼肉。”
孙义目光之中,寒芒微闪。
“那个小鬼呢?”孙泽又问,“他没事往灵田跑,还替那些泥腿子画阵法,碍事得很。”
“敢断我孙家财路……”
孙义冷笑,“你盯着他,看他懂不懂事。他要是懂事,就不为难他,他如果不懂事……”
孙义目光一冷,“你就教他懂事。”
“那他师父那边?”
“无妨。”孙义淡淡道,“他插手我孙家的事,此事说起来,是我们占理。”
“我们也正好可以借此,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细。”
孙义神情意味深长地道。
孙泽阴恻恻一笑,“爹,我明白了。”
……
墨画依旧没事就往灵田里跑。
他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绝阵就藏在灵田里。
但具体藏在哪里,他还是没什么头绪。
就算是神识衍算,也衍算不出具体位置。
墨画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这衍算之法,还是要多练练,如果像师父那样,心里稍微算算,就能推算出阵法在哪,也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苗儿就跟在墨画后面,像只小跟屁虫。
墨画下田,他也跟着下田,墨画看灵稻,他也瞪大了眼睛跟着看,墨画画阵法,他也揪着草根,照葫芦画瓢,在地上画着。
当然他是乱画的,也画不明白,往往画着画着,就去画大牛和小鸡了。
墨画问他一些问题。
他也会用稚嫩的声音答着。
复杂的事他不懂,过往的事他也不知道,但一些田里的见闻,他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