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溪一听这话,眼圈倏地红了,拉着邓太医的袖子艰难哽咽:“邓太医,您是吓唬晚辈的吧?我大哥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怎么就要早做打算了?”
邓太医连连摆手,语气充满不忍:“老夫学艺不精,误诊也是有的。
听说袁神医在卧云庄中为秦王殿下保养,二公子不妨去求求秦王殿下,若能求得袁神医前来,大公子或可有一线生机。”
方兰溪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已经叫人去请了,多谢邓太医记挂家兄,多年来承您老关照,晚辈感激不尽。”
“二公子太客气了,老夫便不打扰大公子歇息了,告辞。”
“晚辈送邓太医。”
“二公子留步,照顾好令兄要紧。”
邓太医叹着气,摇着头,心情沉重的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袁无疾来了。
一搭上脉,眉头便拧得死紧,绷着脸半晌没吭声。
良久,才瓮声瓮气问道:“澜儿呢?”
“她喝过安神药,已经回屋歇着了。”
方兰溪见袁无疾神情凝重,顿时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问道:“请问袁神医,家兄情况如何?”
“我先去见澜儿。”袁无疾黑着脸,拂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