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专心致志画了一上午,完成一幅蝶戏牡丹图。

“姑娘画的真好,奴婢叫人拿去裱起来。”

夏澜扔给她一个白眼,笑骂:“就你嘴甜,你去教教梁高,别在这哄我。

我这半吊子水平,我自己心里清楚。”

春红听她话里自嘲的意味十足,想到她在渣爹嫡母手下委曲求全十多年,同情之余,还多了那么一丢丢心疼。

“姑娘若想技艺精进,奴婢去寻个女画家来教您,可好?”

夏澜摆了摆手:“我既不考状元,也不奢望成为名垂青史的书画大家,不必下苦功夫,只是闲暇时消遣罢了。”

春红噎了噎,一时不知这话该如何接。

“传膳吧,用过膳去汤池,不必传轿子,春暖花开,步行过去赏赏景也挺好。”

夏澜转转僵硬的脖子,转身进屋。

春红忙问:“姑娘,这幅牡丹图如何处置?”

“随便。”

姑娘家的墨宝,虽说没什么收藏价值,但不能随意乱扔,即便要销毁也得带回去妥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