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周明瀚的嫡长子周伯钊。
也是新婚次日便该来请安的继子。
“这就是你那个神童嫡长子?”
周明瀚顿时慌了,挣扎着想将周伯钊护在身后。
可他戴着几十斤重的枷锁镣铐,身上还和范氏一前一后缚着用麻绳木板兜起的担架,站着都费劲。
他一动,担架差点侧翻。
“稚子无辜,你有什么冲我来!”
宋澜差点笑出声:“稚子无辜?你用绝嗣药暗算我时,可曾想过我又何辜?”
周明瀚死死地攥着拳,怨毒的目光如毒蛇的信子,黏腻恶心,令人头皮发麻。
宋澜却不再看他,只对周伯钊说:“你既有神童之名,想必能分清是非黑白。周家今日之祸,全因你父亲与祖母为了你的前程,在新婚夜以绝嗣药害我。
他们想让我无法生育,只能死心塌地的教养你,为你们周家当牛做马。
可惜他们看走眼了,我不是牛马,我是——”
宋澜眨眨眼,唇角弯起一抹浅笑,一字一顿地道,“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