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数人疲惫至极躲在一处梁峁的沟壑里。
数人都在喘着粗气。
“这里是咱们的地界,宋军不能搜索太久,伏上一夜次日接应的兵马便来了。”
梁乙埋对其子言道。
其随从道:“现在都是自家境内,咱们死伤不到哪去。总比当初宋军跨瀚海攻灵州好多了。”
梁乙埋听了心定。
当时攻下宋军大营后,士卒们宋军将士首级尽数砍了,筑成京观,以此夸耀武功。
“爹爹歇息一会。我在此盯着。”
梁乙埋点头答允。
听着梁上不断有骑兵奔驰而过的声音,梁乙埋带着慌张的心情,合甲抱着毡盔小憩起来,居然还做起梦来。
梁乙埋梦做得正好时,鼻尖一凉,旋即听得头顶上有水溅落。
他看着左右,他们脸上都有股难以言喻之色。
鼻尖上的水从何而来?梁乙埋伸手一抹,居然有股腥味。
他抬头一看顿时怒从心中起,一名落了单宋军居然站在梁上,对着沟壑撒尿!
偏偏还尿在他的头上。
梁乙埋不敢动弹,只好忍辱受之,待对方尿尽过去。
好容易等这名宋军重新系上裤带,哪知对方随身的刀鞘一失手丢在沟壑边缘。
这名宋军骂了句娘,只能弯腰伸手去捡。
梁乙埋见旁人有所异动,欲阻止对方时已是晚了。去取刀鞘的这名宋军被一只手拽入了沟壑中。
亲随的利刃一刀扎进对方的脖颈中。但对方摔入沟壑前的大呼却喊了出去。
当下十几名宋军持着兵器从四面赶来:“梁下有人?”
“阿九,你可活着?”
梁乙埋闻言惨然笑了笑把手握向了刀柄。
“爹爹!”梁乙逋忙按住了梁乙埋的手。
梁乙埋看向对方道:“你莫作声!快跑!”
说完梁乙埋将梁乙逋踢倒,奋力爬上梁茆正欲大声说话,被梁上宋军一枪打翻。
“果真有人!”
梁乙埋挣扎起身道:“梁乙埋在此,尔拿我头去换公侯!”
梁乙逋听得梁茆上宋军一阵齐呼,他欲起身,却被几名心腹牢牢按住捂住了嘴,然后从沟壑里离去。
至于宋军听得梁乙埋名字,又见他一身铠甲鲜亮,确认党项大将无疑都是大喜。
这时众人哪顾得他人,一个个欲争功。
数名宋军听得声响后至,见对方得了首功心底大妒,交换个眼色。一人忽是作色暴起,一刃朝梁乙埋后心覆着铁甲处贯入。
梁乙埋吃痛大叫一声,挺着身子向后仆倒,仰天之际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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