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见了王安石便道:“我与吉甫不和,负了你之托,实在惭愧。”
王安石道:“子华你我相交多年,我知你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生罢官之意,如今我回京了,你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
韩绛吃了口茶道:“介甫,你可知冯当世,章度之先后出外?”
王安石道:“他们二人的事,我略有所闻,听闻章度之出外前曾力保过冯当世。”
韩绛道:“是的,他屡次过劝过我,要与吕惠卿争,但我没有听。这一次三司被焚之事,也是他替我出面保下。”
“外放虽亦无碍,他还年轻,得到天子赏识,数年后重新入朝也是不难。但是度之为官并非为了一己仕途,他心底是有抱负的。”
“这么多年来,度之的政见与你虽有相左之处,但平心而论是可以补之新法之弊的。”
王安石点点头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度之能这般为你谋划,人品着实可以称道。也难得你肯为他分说,替他奔走一番。”
王安石说到这里,不免想起了吕惠卿,曾布二人。
韩绛道:“不是替他奔走,而是望介甫认真考量我的话。”
王安石点点头道:“此中我有分寸。”
……
之后王安石入资政殿拜见官家。
官家见王安石很高兴,二人闲聊一番后,官家道:“如今朝中反对新法之人渐去,卿此番定有可为。”
顿了顿官家又道:“自卿去后,朝中众论纷说,多亏吕惠卿替朕主张,实不可得之。”
王安石道:“陛下所言极是,吕惠卿固然难得,但还有一人亦不可得。臣回朝第一事,恳请陛下用之!”
“是何臣值得卿如此推举?”
王安石道:“翰林学士兼端明殿学士章越!”
ps:历史上韩绛是集贤相,所以王安石回朝任昭文相,他还可以继续在中书,但如今只能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