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两方都是落了个差评,倒不如咱们一句坏话不说。
咱们直接摊开了与皇帝谈最核心层次的东西,那就是整个熙河河湟战略布局和规划。
自灭鬼章,降木征后,整个西北的战略问题,甚至以后整个国家的战略资源配置到底如何展开,咱们就如今摊开了一切与皇帝彻底来谈谈。
从谁对谁错上升至全局的角度考量,这就是格局。傲
如此王中正即便把自己的罪名罗织得比南山之竹还多,也是不怕了。
经过与众幕僚们经过一夜的商议后,众人都是口干舌燥,蔡京眼睛通红,蔡卞嘴角都裂开了,徐禧咕嘟咕嘟地喝着茶水,吕升卿,邢恕二人在一旁打起了盹,至于第一次参与这等涉及军国大事讨论的何灌则是又紧张又兴奋。
以往这些堪称是庙堂之论,如今能列席其中听闻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人才讨论这些,这是何等令人激动之事。
而听取了众幕僚议论后,章越也是耗了一宿,此刻东方正露出鱼肚白。
草原上特有的大风,正掠过熙州城,发出呼呼的声响。
章越此刻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定了定神,铺就纸张提笔唰唰地写上‘平河湟策’几个大字。
章越深深地吸一口气,将今晚的议论在脑中稍稍过了一遍,然后凝神提拔书之……傲
蔡京正在踱步,突见章越已是坐下,第一时间想走过来,但又怕打断了章越的思路便停在一旁。
蔡京推了推蔡卞,蔡卞也察觉了。
徐禧,何灌都将目光看向正在灯下奋笔疾书的章越。
蔡京知道章越开始写给天子的札子了,近半年多来,经略府的文书都经过蔡京起草。
蔡京心道若自己是章越,当如何写这一封给天子的札子呢?
……
章越则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心无旁骛,八风不动,落笔于无声,但隐见惊雷于文字间。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