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身旁陪着的是王雱,他也是笑着道:“爹爹,吉甫面圣后就来找爹爹了。”
王安石点点头坐下问道:“官家怎么说?”
吕惠卿回想方才面圣时,此刻心情仍是非常激动,两年不见,但官家对自己信任依旧如故,这令他这一次回朝不由信心倍增,升出大展拳脚之志来。
吕惠卿不愿在王安石面前提官家对自己有多器重,只是简单地道:“当时惠卿向官家请求经筵,但官家却要让我主判。”
王安石道:“你的经术当朝没几人比得上,不为经筵可惜了,你仍兼天章阁侍讲,再判国子监或检正中书五房就是。”
“再加一个知制诰!”
吕惠卿心底狂喜道:“谢相公栽培!”
王安石淡淡地笑了笑,王雱则有些脸色不好看,吕惠卿守制啥事没干,一回朝就升知制诰了。
蔡延庆在西北拼死拼活,也才刚升的知制诰啊。
还有吕惠卿升知制诰命了,曾布不就又被吕惠卿压过一头了吗?
王雱脸上阴晴不定,吕惠卿看到王安石手中拿着一篇稿子。
王安石看到吕惠卿的眼神道:“欧公去了,我为他写了一篇祭文,你当初也是受知于他吧!”
吕惠卿啊地一声,显然他对欧阳修去世之事有些意外。
说完王安石将稿子递给了吕惠卿。
当初若非欧阳修,王安石又怎会认识吕惠卿。
吕惠卿当场读了王安石这篇给欧阳修的祭文,读到了情深之处,也是有几分感动。
吕惠卿看了王安石这篇祭文,若无真情流露,绝不能写出这等绝佳的文章,可是就在一年前,王安石还批评过欧阳修‘附丽韩琦,以韩琦为社稷臣,尤恶纲纪立,风俗变’,又说欧阳修在一州则坏一州,在朝廷则坏朝廷。
当然王安石批评欧阳修的话,如今也被不少人拿来批评他。
可如今转得这么快,着实让吕惠卿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