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郎君心底已是颇为怪罪了。
等到王安石与他一并吃饭时,萧二郎君看去但见不过清酒一壶,猪肉数块,主食是胡饼而已,还有一碗菜汤而已。
萧二郎君心道,这岂是待客之道,自己身为你王家儿媳的兄长,千里迢迢从江西来至汴京,居然拿着几样菜来款待自己?就算是平日饭食也不是如此,对方可是堂堂宰相啊。
萧二郎君不知这确实是王安石的普通家宴。
但萧二郎君心底大怒,转手桌上的胡饼拿了一块。萧二郎君吐槽起这是什么胡饼,他人的胡饼都是两面撒了芝麻,但王安石家的胡饼只是中央撒了少许。
连芝麻都用的如此吝啬。
萧二郎君一怒将胡饼掰开,只吃了中央撒着芝麻的部分,其余的丢了不吃。
哪知王安石看了萧二郎君此举,却将他丢在桌旁的胡饼捡起来吃了。
萧二郎君看着王安石吃自己吃剩胡饼一幕,不由是瞠目结舌,目睹对方的样子似在薄薄地责自己你不该浪费。
萧二郎君顿时羞愧无比,当即寻了个借口告退。
萧二郎君走后,王安石也吃了差不多对下人道:“等大郎君回府时,命他来书房见我。”
王安石在书房读了一会老子,王雱也已是回府。
王安石与王雱道:“你妻家来人,你为何不在家款待?”
王雱则道:“那萧二郎君不学无术,一看便是纨绔子弟模样,这样的人孩儿平日看都不看一眼,更不用说结交了。”
王安石闻言淡淡地责道:“这萧二郎君却是不成器,但你也要看在妻子的面上。”
王雱称是。
如此这件事便轻轻揭过了。
王雱问王安石三司条例司如何?
王安石道官家已是答允了,如今正在物色人才。
王雱道:“可以举章子厚。”
王安石点头道:“我已在官家面前荐他为编修三司条例官,并加集贤校理,中书检正,官家已是答允了。”
王雱拍腿道:“善。”
“那么刘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