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大喜笑道:“然也,何兄真是高明,此乃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
何七笑道:“若是俊民名扬于世,莫要忘了我。”
“多谢何兄。”
章越道:“我诗词平平,就不在两位面前献丑了,我先告辞了。”
章越懒得与二人在一起,准备开溜。
“三郎这怎么行?来都来了。”何七假意不悦。
王魁亦看到高座上一位女子朝他看来,他先露出了个好看的笑容,然后装着若无其事地章越道:“三郎的攻心联言含至理,怎会写不出好诗文来,莫要自谦了。”
王魁说完又看了一眼,却见那女子仍在看他,他却对何七,章越言道:“咱们不如转去别处?”
何七道:“去哪,去年中秋博雅楼倒是有诗会,但听闻如今用来却用来观灯……”
“什么?”章越心底略有所动问道,“何兄,你说什么博雅……楼?”
“是啊,就在汴河旁的博雅楼,元夕夜里倒是个观灯山汴河的好去处。”
章越立即道:“何兄,我先告辞,王兄,先走一步。”
说完章越疾步离去了,何七有些惊愕,却见王魁目视高座上的女子,不由笑了笑道:“看什么呢?上面都是可是权贵女子,你看上哪位了?”
那女子轻笑一声撇开目光。
王魁亦收回目光,对何七笑道:“我知道,咱们先去逛灯棚。”
却见章越已是离开大相国寺,一路沿着汴河向西而去。
从汴河上大相国寺桥后即是州桥,州桥正对皇宫大内御门,朝正北望去宣德门高耸在灯火之中。
此刻宋朝官家必定坐在宣德楼的御座上观灯山。
远眺灯山上自是灯火璀璨,上下几十万盏之多,恍如万千花树闪烁着银花,又似满天繁星如雨般落下。
这时候百姓们都从州桥北行涌去宣德门观灯山。
至于博胜楼自也在州桥旁。
章越也是身在人海中,一时不慎冲撞了旁边的女子。章越连忙道歉,而这仕女也不着恼,扶了扶发鬓上的珠翠,与同伴笑语盈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