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也这么干!”
张安平便讲起了盐关的事,云老二听着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生意无数人会抢着入股!
他打算让云老二搞这买卖,最后让云老二背一个通共的名头。
但张安平的态度摆在那里,他即便不甘心也只能认命。
从于秀凝的药店出来,张安平又去了一趟死信箱,将一封密码信投进了信箱,并留下了标记。
“好!”
张安平第一次这般的紧张——他必须确定云老二的目的,如果对方是怀疑自己,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一次行动过后,参与的人要转移,然后等风头过了或者过一段时间后,才能重新启用——自己手里才几个人?
这次刺杀行动后,他手下的行动队可能得沉寂好久才行!
“什么问题?”
他手里的行动队人数不多是没错,但现在有一支别动队直接受他领导,而且只受他领导,要人?
“世豪老弟,你不出人?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虽然走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淡定,但一离开据点,张安平赶紧赶到安全屋,快速的卸妆,恢复了本来面目后,穿上警服开车赶到了和云老二约定的地方。
可云老二没有!
“那你赶紧去!一定要查清楚!”
“三、三、二、二!”
云老二自然是洋相百出,但服务的侍应生却不敢嘲笑,因为周围十来个虎视眈眈的汉子,已经将一个自诩人上人的傻瓜给胖揍了一通。
“老弟?老弟?”
前晚的花酒张安平喝了,但点子神马的一个字都没说!
为啥?
原因很简单,云老二是从东北来的,到上海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郑耀先无语,直接摁住了文件,道:“区长,你就别跟他讲条件了,这家伙能出情报就不错了——揪十个典型,我六你四,如何?”
“老哥,那几个绑架我夫人的王八蛋呢?吞了我两万美元,我要他们吐出来!我还要打断他们的手!”
“这个……老哥我没本事,没查到。估计他们早就拿着钱跑了,老弟,别心疼,你出点子我出钱,咱们哥俩三七分!”
不得不说,张安平的准备是真的充分,要是让上海站接手,上哪儿去搜集这么详细的信息?
即便能搜集到,花费的时间也不少!
看两人都在攻读自己扔下的文件,张安平便起身道:“反正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具体情况你们和老顾对接。”
嗯,他终究是对盐关有点舍不得滴,正好借云老二的手,再度把盐关开业,以后反手坑死云老二,把盐关纳入自己手里。
“你就别跟老云我绕弯子了!我是个粗人,哪懂这些!”
云老二乐呵呵的拉着张安平又去喝花酒,这一次不像前天,给张安平找七八个姑娘陪酒。
张安平“打累”了,在一旁喘着粗气,一脸快意的看着这帮毛贼挨揍。云老二则上前一把揽住张安平:
云老二的目的极其的明确,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确信对方找自己之前,肯定是知道自己的!
但云老二今天的表现让张安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什么买卖?老弟别绕圈子了!”
等送他的人一走,张安平又满血复活,惹得一旁的曾墨怡悄悄翻白眼。
曾墨怡不解:“这有什么问题?”
“打啊!往死里打!他妈的!敢偷我?老子让你偷!”
徐百川还是不甘心,刺杀工作是有难度的,哪怕是行动一切顺利也不能说万事大吉。
“好兄弟!真仗义!”
……
……
“官面上这事也不简单,盐关利润滔天,但真正的大佬为什么不自己干?他们可不是看不上这钱,而是因为利益交错!我听说过去刘凤奇掌盐关的时候,一个月的的分红,二八分。”
……
张安平闻弦音而知其意,咬牙道:“兄弟我也不能白占老哥的股,这样吧,我拿……一万!”
今天就是云老二表示诚意的时候。
“其实这年头想要赚钱,只要有门路,真的不难!”
“会死人的!特务处那是什么手段?咱们头上除了官老爷外,还有个主子!”张安平提醒道。
“老哥,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薄利多销,这玩意终究是来钱快。”
“我给他指了条赚钱的道,盐关——他之前答应我三成利,我说完后他没有一脚踹开我。”
对于张安平难得的迟到行为,还欠了张安平赔“利”的徐百川没说什么,而是等人来以后直奔主题:
“耀先老弟,世豪老弟,根据处座的要求,让我们名列一批为日本人效力的工商界人士名单,从中择取典型杀鸡儆猴,这件事……”
徐百川话音刚落,张安平就将一份文件丢到了桌上。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仅仅一天就从法租界中揪出了光顾过自己家的毛贼——这手段可不一般!
这么说吧,把徐百川和云老二换下位置,他徐百川未必能在一天时间中找出这些毛贼,虽然说鼠有鼠道、猫有猫道,但云老二展示出的这手段,就证明自己小看他了。
“但想要赚大钱,就得做独门买卖——我看老哥这十来个兄弟都不错,不像是高桥分局的吧?”
云老二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个能在一天时间内,以强龙之势轻易从法租界揪出一群青帮份子的土匪,会意识不到盐关的利益?
三成利中的三成,盐关利润中的近一成,一万元?
张安平大着舌头:“谁说的?赚钱的生意多的去了,但有的钱能赚,有的钱赚了,那是要吃枪子的!”
一身酒味和胭脂味。
搂着姑娘吃豆腐的张安平一头就栽在了桌上。
三七分三个字让张安平露出一抹贪婪,马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