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真神色凝重，直到涌出秦至身体的妖气全部被安抚好，他才收回自己的手。

但看着陷入沉睡中的秦至，谢如真心情也十分复杂。

即便秦至拥有妖王血脉，妖气便是妖气，灵力便是灵力，为什么秦至体内的妖气可以用灵力安抚和消融？

就因为秦至拥有半人半妖的血脉，还是全系能的天赋吗？

可自古以来，人妖向来无法相恋，且无法孕育子嗣，为什么上官明兰可以诞下妖王的孩子，这孩子即便被拔除妖王骨，却还能平安存活至今？

这让谢如真忍不住沉思：被囚禁在云霄学院禁地的前任妖王明明见过秦至，却认不出他，当真只是因为秦至被拔除了妖王骨吗？

还是说，在前任妖王看来，他和上官明兰的孩子根本无法正常存活至今，所以哪怕他觉得秦至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却仍旧不敢幻想这是自己的孩子？

姬无尘在房门外守着，察觉到谢如真从里面开门走出来，便立马转身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谢如真道：“已经平稳了。”

这本该是高兴的事情，至少姬无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安了不少，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月卿说过，秦至体内的妖气虽然还是会偶尔不稳，但他的妖王骨已经彻底重新生长，再药浴调理几次，他自己就可以慢慢使用体内的妖王之力……”

察觉到谢如真情绪不对的姬无尘顿了下来，问道：“怎么了？你不高兴？”

而后探头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如真看向姬无尘道：“人妖相恋，真能诞下子嗣吗？”

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姬无尘呆住了。

他一时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然后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谢如真还没回答，身后便传来了林清霜的声音，“人妖相恋是无法诞下子嗣的，即便父母的血脉十分强悍，母体能够忍受妖胎在体内的折磨，生下来的孩子也活不了多久。”

两人朝着林清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