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阵法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被传送至妖族的人族有可能降落在任何地方，并未能完全无误地进入妖族大牢内。

看着被林清霜捏紧的那块玉牌，魏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所以，你是怀疑制作这块玉牌的人……和妖族勾结？”

魏池问得很委婉，甚至都没敢提林家。

林清霜却道：“这玉牌只有我林氏族人才能制作，这上面的灵气也的确是林氏族人特有的灵气，而导师之前便同我们说过，仅凭妖族，是不可能轻易制作出能割裂时空，连同妖族和人族的阵法的……”

一个阵法的成功，还是这种跨度如此之大的阵法，必定得经历无数次失败才能成功！

那么，是谁给了妖族便利？

又是谁帮助妖族破开时空，从阵法一路畅通，来到人族的地盘？

林清霜眼眶湿润。

捏着玉牌的手都开始泛白。

而那玉牌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使用灵气都尚且难以捏碎，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灵气可以耗费了。

鲜血染红了那玉牌，滴落在地面上。

魏池怔怔看着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好求助地看向十四。

十四也觉得这种时候最难开口安慰了，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秦至，忽然很怀念他。

但林清霜很快便自己抹干了眼泪。

他始终垂着眸子，说道：“我没事……我告诉你们这些，只是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安然回去，他们知道我是边境守护人，却还敢在这玉牌上做手脚，怕是根本不打算让我活着回去了。”

“但是，总得有人知道这一切，不管他们是我的谁，只要是背叛人族，和妖族勾结，那都该死！”

魏池看了看十四，想了想，又道：“那个……你也先别多想，万一这不是你们林家人做的呢？总之，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林清霜将那玉牌收了起来，起身要出去。

十四赶忙道：“你去哪里！？”

林清霜顿住脚步，却因为眼眶泛红而没有回头看他们，“我出去做个记号，运气好的话，兴许能遇到在附近巡逻的边境守护人……”

闻言，魏池和十四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可是林清霜又忽然顿住了脚步，背对着他们又说道：“若是他们醒了，不用跟他们说太多，免得他们担心。”

魏池立马说“好”。

可是等林清霜走远了后，秦至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