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的氛围,变得尴尬,变得僵持,变得沉闷。

安阳县和广灵县的人群之间,无形间仿佛出现了一条鸿沟。

两县之人,看待彼此的眼神,都是变得复杂了许多。

彼此之间,都是不敢如往常那般直视。

裴无寂跌坐在地,不发一言。

只是冷冷地看着周围跪了一片的安阳县人。

这群人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是想要以道义逼迫他,放弃追责胡恒。

即便他们都没有证据,可以证实秦阳的死,跟胡恒有关系。

安阳县人们这样的行为,让裴无寂感到愈发的齿冷,愈发的追悔。

不该来!

他们真的不该来安阳县的!

至少,不该带着苏老弟一起来!

裴无寂仰头望天,长长叹息。

“大人,我愿为苏兄弟披麻戴孝,只请大人能够保重身体,为人族大局着想。”

看着裴无寂不肯作罢,胡恒忽然也是跪下,满含悲悸的向裴无寂恳求:“请大人能够告知我们,苏兄弟的相关事迹,让我为苏兄弟编书立传,歌功颂德。”

眼看着胡恒如此低声下气,低三下四。

寇宗、闫峰等安阳县的都统们,也都是纷纷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