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回到了老酒鬼的跟前。

于这惊神九刀之上,又有精进,似乎恨不能立刻就衍生出第五刀来。

江然摸了摸下巴说道:

“这颗脑袋价值黄金三万两。”

叶惊雪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遮掩一些?

唐员外则下意识的看了唐诗情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只是看着江然眼神里泛起淡淡喜色。

叶惊雪在边上轻声开口。

哪怕翻来覆去的去用,也不会有丝毫破绽。

早知道老酒鬼屁事没有,自己何必巴巴赶来,让他自己欺神骗鬼去呗。

“少尊可以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

江然毫不犹豫。

田有方冷笑。

老酒鬼瞪眼。

“其实对于这方面,我最近很有想法。”

他各种意义上黑着脸看着江然,还想着江然方才对唐画意说的话,什么叫为了一个田有方有所闪失该如何是好?

合着我就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吗?

而且……眼前这人,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江然问。

这两个字是第一次在这秘籍之中出现,不知道是不是江然的错觉,总感觉老酒鬼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格外认真。

“你既然已经取其意,忘其形,如何施展不也就存乎一心了吗?

“另外……你这一刀还有一个小问题。”

江然想了一下,先把秘籍放在了怀里,然后在地上那人身上瞅了瞅,然后拎起了还带着半截身体的脑袋。

这也就算了,江然将这九刀融会贯通,了然于心,可以根据临阵变化不同,任意自行搭配,也不会有转折破绽。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索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爱咋咋地。

然后对唐画意说道:

老酒鬼说道:

“三分靠师父,七分得靠自己,有些东西不必说的太明白,少了自己思考的,永远都不是最好的。

“柳院地下的事情被人发现,那帮歪门邪道,放火烧了柳院泄愤。”

“需得将这些内容尽数吃透,再融入自己的思考于其中,方才能够真正的催生出属于我的第五刀。”

“田兄快人快语。”

和左道庄庄主相比,自己才是真正的进了魔教总坛了。

你姐姐和你爹都在呢。

【青央笑言,汝之九刀可尽悟否?吾答未悟。

“是。”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

“……你还真的是朴实无华。”

江然伸出指头,在这两个字上轻轻摸索了一下。

“老孙老孙。”

再不然就是自觉一旦出手,对手必然可以闪避。

江然叹了口气,随手把人头扔到一边:

“找人收拾收拾吧。”

江然仔细品读,发现老酒鬼写这秘籍,文字并没有封面上那般不堪入目,当即逐渐沉浸心神。

江然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我在锦阳府外……见过你。”

“不过我提醒田兄一句,吴笛已经答应为我做事,这孩子天真率直,很好掌控,所以田兄可得慎重考虑。”

惊神九刀之中的外九刀和内九刀全然不同。

其上所书【近日行刀,变化之间,时有所碍。刀法进境,亦为此所阻。昔曾耳闻,山中高士观百兽以为师,以天地造化自然为师,领悟无上大道,私以为,此举可为吾之师。】

“用力太猛!内力太强,刀芒太沉,轻则快,锐则锋,惊神九刀奥妙无穷,外九刀更是以变化无常著称。

唐画意拿着一个包袱包好的脑袋,放在了桌子上:

“左道庄庄主的人头……这颗人头拿到执剑司那边能换多少钱?”

“这就是所谓的书面语言啊……”

“哎,指点了我一会武功,就耐不住风寒酒热,进屋休息去了。”

“我点了他的哑穴,免得他问东问西,我懒得跟他解释。”

“三万两……”

江然把这一段反复看了两遍,知道这应该是他少时练刀的时候,遇到的困扰。

“没事没事。”

也不知道师父要是知道自己现在和魔教的人沆瀣一气,会不会气的活转过来,取走赠予自己的一身内力?

江然听到这里,忽然有些心疼了。

老酒鬼想了一下,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册子。

老酒鬼大怒:

“你这是什么眼神?”

可若是再变轻盈锐利,走奇诡二字,当中变化就更多了。

“在这里。”

江然抱了抱拳: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这秘籍就是他山之石,不能取来替玉。

“不过看这个意思,老酒鬼当年是想差了,当年他以为可以从天地造化自然入手,圆融九刀之上的招式衔接。

“说来听听。”

江然接过来瞅了一眼,就免上面好似猫爪狗刨一样的写着两个字:秘籍!

江然把颜无双,以及叶惊雪提着的楚云娘全都扔到了床上。

江然心头有所明悟,忽然听得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老酒鬼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还有事?”

“那就行。”

江然笑道:

叶惊雪在一边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青央又笑,即未尽悟,何以圆融?吾如遭雷噬。】

江然叹了口气。

唐画意一愣:“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你们留在这里,照应一下我师父。”

江然说道:“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