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绍晴抬头往上看。
后崖高耸水面几十米开外,从她这里看去,崖峰倾斜,如犬齿一般纤细尖锐。
看起来好像完全无法承受住什么重量,可是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出现了意想。
绍晴好像看见她的那两个孩面对面站在那上面对峙,最终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按着肩膀推下崖顶……
六月上午,南岛燥热的海平面上,绍晴打了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要抛下她,冉冉,冉冉也不会那样!”
绍晴不想承认,想要辩解。
可之前在B市医院,傅云茵说的话,却在此时此刻全部浮现在脑海里。
——“难道傅音灿和傅冉冉他们都没跟你说起过吗?”
——“还是他们告诉你了,你其实早就知道?”
——“因为我没死,所以你过来帮他们确认我瞎没瞎?”
一股冷意从尾椎席卷全身,久久不肯散去。
绍晴悲哀的坐在橡皮艇上,已然明白了一切。
冉冉做出那种事,音灿包庇冉冉……
那孩子一定以为她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吧?
难怪那么抗拒她的触碰!
难怪一直那么决然疏离!
那时在简氏会所,她还以为那个孩子有什么目的,想对她做什么……
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
她防着她,几次都不肯见她……
那个孩子当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绍晴憋红了眼圈,根本不敢往下想,嘴唇颤抖拍着橡皮艇道:
“回去,回去!”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立马调转方向推着橡皮艇往回走。
高宇还站在原地。
看着越走越远的三人,高宇默了默,没忍住问:
“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没什么特别情况。”
沈懿宽眸色深沉冷淡,涉水往回走。
“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野鸡,鸠占鹊巢过了十几年金枝玉叶的生活,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公主了。”
“一家子就跟脑子有病一样,亲生的不要,转头疼一只野鸡。”
“……”
高宇单手叉腰,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