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岛时发生了一点事,我发现她好像对很多东西都是一片空白。而且傅家人对她态度也很奇怪,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其实很好猜。”
“什么?”
“我说,云茵的过去。”
沈斯年弹掉烟灰,继续说:
“对于我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来说,品行基本不可能和“朴实”挂钩。抱错她的家庭,大概率不是我们这类。”
“至于傅家人的态度……傅家几个分支,亲生父母这一支确实不待见她,但是不要紧,顶头掌管家权的傅老太太看重她,这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傅老太太的偏爱,傅云茵也不可能被宣称为傅家唯一的小公主。
沈懿宽晃晃脑袋,“那这是你猜的,还是调查的?”
这个说法确实能解释一些问题,可细想哪里都有漏洞不是吗?
然而沈斯年的话,让沈懿宽眉头皱得更紧。
“是调查结果。”
“怎么会?”沈懿宽诧异万分,“家世背景阶级跨越大,怎么可能会在一起生产?”
又怎么会抱错?!
他以为傅云茵是因为过去的被抱错家庭保护的太好,所以很多东西不会也不懂。
现在告诉他,她的不懂和不会很大概率是从前条件限制,没有经历过?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沈懿宽忽然笑了。
笑得无语,又笑得气恼
傅云茵的身份反复反转。
他以为她是私生女,结果她是傅家的女儿。
他以为她是假千金,她又变成傅家的真千金,傅氏的小公主……
现在呢?
她确实是傅氏的小公主,却又是父母不待见的那个!
流落在外受尽苦日子,被接回来后父母哥哥不待见,还要偏袒假女儿、欺负她……
傅音灿那一大家子,是不是他妈有病?
沈懿宽拳头被捏的“咯吱”作响,臂膀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沈斯年看在眼里,淡声安慰他:
“人一生的经历大概是有定数的,前十七年的不幸换取余生的幸福,某种层面上似乎也还说的过去。”
沈懿宽想说到底哪里说的过去了?
沈斯年却又嘱咐:
“所以你作为哥哥,也不要总欺负她,嗯?”
沈懿宽有点烦,“我没欺负她,我也不是她哥哥!你不要总是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沈斯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