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丫被村长这一声怒喝给吓着了,怕真把村长给得罪了,只能收了话头不吭声了。
见屋子安静下来了,村长这才问桂兰:“周家丫头,你说说咋回事。”
终于轮到她开口了,周桂兰咧了嘴,开口道:“我娘在我出嫁之前就去老陈家退亲了,还把苞米还给他家了。我娘也是后来舍不得我被打,这才退的亲,这会儿瞅着,得亏我娘退亲了。”
“你这是啥话?敢情你们家退亲还有理了?”钱大丫忍不住应了句。
周桂兰笑了笑:“要是其他人家被退亲了,那自然是我们家不对,可跟你们家退亲,那就是再好不过了。陈有栓的第一个媳妇儿,可是被他打得受不住了喝药死的,你们还想祸害别人?往后这村里人还想不想从外头娶媳妇儿了?”
闻言,村长的脸色也是一变。
他家两个儿子都大了,这两年就要说媳妇儿了。要是因着陈有栓说不着媳妇儿,那就不得了了!
“那是她自己喝药死的,关我啥事儿……”陈有栓脸色难看地回了句。
他娘一直说女人就是赔钱货,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他对女人那是打心底里瞧不上,娶了媳妇儿后,一不顺心就对她打骂,谁想到她会喝了药?
“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你媳妇儿当年可总是顶着一脸的伤去做事儿,你就在家里躺着。这些村里人可都知道,你在有根叔面前还想赖?”
周桂兰冷哼一声,再次将陈有栓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