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还问了娘,我娘说昨日我爹去打听了,陈国公在宫中治伤时,又吐了一大口血晕了过去,不过因祸得福,将旧伤瘀血排出,精细养着,活着十来年都没问题。”
“所以陈姐姐喜极而泣啦?”小以宁给出总结。
刘珍英:( ̄- ̄),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哈。
两小只相视而笑,携手踏进女学山门之中,山门也随着最后一名学子的进入缓缓关上。
王诚收回目光,瞧向自己重新补好的课业,轻叹口气,呢喃自语道:“还有两月便能解脱了。”
他舒展眉眼,不再耽搁,背起竹囊,步伐轻快地朝云飞书院走去。
山上那两座互相依附的书院也再次充满了活力,洋溢着短暂离别后重逢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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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可洋洋自得地将裱好的画挂于墙壁之上,仔细端详着:“林爹爹的画甚好,我爹娘瞧了都赞不绝口,惟妙惟肖,颇有神韵,这画艺远超一般人。唉……就是可惜了我的孤本,被那沽名钓誉之辈借阅三日!”
言罢,她便余怒难消地瞪了一眼那罪魁祸首。
众人也难免瞟向张霓裳,只是那人不似之前张扬,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仿若无人地垂首看书。
小孩姐不禁诧异,暗暗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崔之瑶转移话题道:“张妹妹,今日我回舍房时,见你的乳嬷嬷不见了,连贴身侍女也换了,女学之中都需打点,这好不容易才熟悉起来,你换了人又需重新来过。”
张霓裳听到此言,低垂着眼眸微微泛红,竟出奇地没有拒绝这份好意,而是郑重地点头道:“谢谢崔姐姐的提醒,我知晓了。”
众人:⊙▽⊙
小孩姐不由地面面相觑,一时难以理解她的变化,若是往常,她定会说家里人都嘱咐过,她心中有数,并嫌她们多管闲事。
颜可轻咳一声,返回自己座位上,自言自语道:“装模作样,也不知做给谁看!”
接着,她便话锋一转,指着画提议道:“你们说下次旬假,咱们要不要去郡主妹妹家,求求林爹爹给咱们每人单独画一幅,然后都挂在墙上,将这飞天图摆中间,羡煞整个女学。”
此言一出,每个人都流露出向往的神情,但只是片刻,这幻想泡泡便被人无情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