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彩头,为了公平公正,林玉瓒必须参加。

现下他却因虞王的鱼无法参加,即便赢了比赛得了彩头,也失了意味,只怕出去会被传这三日借阅资格,来之不武。可他若是同意参加,这状态又胜之不武。

才艺比试一旦开头,便不能终止,更不可能因一人无法参加而撤下比试,即便不为书也要顾及各家的名声,更要顾及虞王身后的皇室颜面。

压力直接给到陈家人与虞王身上,看他们如何处理。

不少人忍不住因这事,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承办人面面相觑,无声交流之际,另一个不爱看眼色之人开了口。

“表哥,你应该走不了,虞王要办画画比试,这彩头与你有关,你必须参加。”裴逸直言不讳道。

林玉瓒闻言一愣,心思通透如他瞬间注意到盘子上的孤本,又转头望向张凉川。

此时的张凉川面红耳赤,早已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他的小侄女害怕地抓着他的衣摆,怯怯躲在他身后,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林兄,对不住了。”他垂首,小声致歉道。

林玉瓒无奈地收回目光,拱手回应道:“若是虞王不嫌弃在下技艺拙劣,在下自当竭尽全力,让虞王尽兴。”

晟景战见他如此识趣,微微点头,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放在孤本旁边,开口道:“本王也不欺负你,今日只要你画技能超过此地半数之人,这玉佩便赏给你。当然,若是你能拔得头筹,这些彩头都归你,本王府中的书籍也任你借阅。”

话音刚落,陈国公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扔了一物到盘子上,朗声道:“既然比试在我府中进行,自然没有让客人出全部彩头的道理,老夫也略表心意。”

接着,他话锋一转:“来人,给瓒小子呈上一碗姜汤,以免他作画时体力不支,让人误以为我府中待客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