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怀疑舅舅去了西边。年初叫唐白送陆夫人,除了撮合颜心和陆菁,也是叫他去晋城做一个买卖,顺便接着这个买卖的后续,把我的探子从天津送到晋城。”景元钊说。

颜心:“跟我说说。”

大事上,她一窍不通。

她的眼界太低,只能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撒欢。

外面的大局势,她不太懂。

景元钊就一一告诉她。

两个人说了很久的话,颜心听到舅舅的成功,忍不住松了口气:“等于说挖了章逸的老巢?”

“他狡兔三窟,还有个双鹰门,一下子打不死的。”景元钊说。

“成功了第一步也好。”颜心说。

又问,“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希望他在我大婚之后在回来。”景元钊说。

“为何?”

“怕你后悔,跟他跑了。”景元钊道。

颜心捶了下他:“好无聊的话。”

景元钊笑,压住她亲吻。

越吻越是黏腻,他将她抱回了船舱。

晨曦细微时,颜心睁开微微沉重的眼皮,看到泛白天际的第一抹光。

她浑身酥软,懒懒不想动。

日头从河的另一面升起,一开始泛白,而后逐渐金芒万丈。

青黑河面顿时有了光,寂静万物瞬间苏醒。

她趴在乌篷船的船舱里,看着这场日出,身边躺着累极了补个回笼觉的景元钊。

人间极致美景,都不及此刻。

她幸福又轻盈。

她的未来,也像这初升的骄阳一样光芒璀璨。

她不怕了。

天亮时候他们俩回城,赶回松香院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