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个澡、换套衣裳,匆匆忙忙来接颜心时,已经快黄昏了。

他并不知道罗澄儿的事,只是很好奇:“药铺怎么烧了?炮竹点燃的?”

每年除夕,城里乡下总要发生火灾,无法避免的。

颜家药铺烧的时候,都初五了,没那么多鞭炮。

“你还不知道?”

她把罗澄儿算计她的事,说给景元钊听。

景元钊听着听着,脸沉了下去,搂了她肩膀:“这叫运气不错?分明是你聪明谨慎。该死,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朝你伸爪子!”

如果她是他妻子,罗澄儿还敢吗?

分明是觉得颜心好欺负。

“别生气,她已经死了。她为此付出了代价。”颜心道。

景元钊还是不悦。他打算明天去找罗总长的晦气,必须警告一番。哪怕罗总长刚死了女儿。

他女儿该死!

到督军府的时候,家宴还没开始,颜心和景元钊去夫人跟前坐了坐。

“你生什么气?”夫人问景元钊。

“一点小事。”景元钊说。

夫人又问颜心:“珠珠儿,他什么小事?”

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