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不怕冷,直接在温泉池中间休息的亭子里更衣。颜心没有他这么皮糙肉厚,她去了暖房。

待她出来,景元钊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他说:“还不如不穿。”

纱衣是泡温泉穿的,怕沾水沉重,做得极其轻薄宽松。

温泉池旁边几盏小灯,也遮不住视线,他该看到的都能看到,就发出如此感叹。

颜心不理他,先下了池子。

他很快也下来。

其实,这边的温泉池修建得挺大,分左右两边,中间盖了个凉亭,放下了帷幕做遮掩。

颜心既答应了和他来,就没指望两个人分开泡。

他下了水池就搂着她吻。

颜心这段日子被他服侍惯了,他一沾身她就软了,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臂,喉咙间有细微的喘。

她真是快活极了。

这样极致的快乐,像烈酒、新衣一样唾手可得。颜心上辈子从未得到过,她错过了太多。

他的纱衣已经不知去向,她微微依偎在他怀里,衣衫还在身上,但敞开着,面颊酡红,心跳得像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拿起旁边的水,连连喝了几大口,递到她嘴边。

颜心渴,凑上前吞咽了两口,才意识到是米酒。

米酒甜甜的,度数不高,很好喝,她把剩下半碗都喝完了。

景元钊:“这酒后劲大,慢点喝。”

他又倒了一碗,自己喝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