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刑罚之下,没人会隐瞒。”盛远山说。
景督军看了眼他,有点糟心。
他到底没说什么。
早上八点,军医才出来。
终于从颜心体内取出了那颗子弹,又说她情况还是很危险,看她这两天能不能熬过去。
子弹擦拭了,医用托盘端着,景元钊接了过来。
他看到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倏然哭了出来。
众人被他哭得一愣。
景督军:“没什么大事,你别……”
景元钊几乎是放声痛哭。
军医、景督军带过来的亲信、景督军自己,都无比震惊看着景元钊。
这个少帅心狠手辣、刻薄寡恩,一向是敢杀人、敢闯祸,天不怕地不怕。
这会儿,突然哭得像个孩子。
景督军走过去,拍了拍儿子肩膀:“没事,她不会死的。别哭了。”
他已经不记得,景元钊上次这么哭是什么时候了。
景元钊十二岁的时候,在驻地与人比武,用的是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