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回宜城五日了。

他只在刚回来的时候,在参谋处开了五个小时的会,把天津一行所有事都交代了。

然后他就说:“我要休息几日,这几天有事问唐白,别找我。”

他的副官长唐白说他回了别馆。

督军和夫人都没见到他的人。

特别是夫人,问了两次,阿钊回城没有。

盛柔贞去他的别馆,没找到人。

别馆都是他的亲信,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唐白那边,对盛柔贞似乎也有了防备,什么都问不出来。

盛柔贞突然想:“他会不会去找颜心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不敢置信。

可她又想到,景元钊在佛堂、在舅舅面前,都敢吻颜心,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盛柔贞寻了个借口,跑过来找颜心。

颜心的浴房,一个浅黑影子,动了一下。

然后颜心出来,关了浴房的灯;而她的唇,有很不正常的轻微红肿,还似有个浅浅牙印。

“他是堂堂军政府少帅,景家的嫡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躲在浴房,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盛柔贞气哭。

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讲。

景元钊如此不争气,把自己的尊严放得那么低,盛柔贞心疼极了,又难过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