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见他风风火火真要带她去太仓,很抗拒:“我不去!”

“你答应了的。”

“我昨晚喝醉了。”颜心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这话。”

景元钊:“……”

颜心真不想去,就揉按着自己的脑袋:“我宿醉头疼得要死,外面的路难走,汽车又颠簸,我黄胆都要吐出来。”

景元钊笑,又用力搂抱了她一下:“我能让你吃苦吗?上次请你帮忙军工厂选址太仓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一件事,你大概也不记得了。”

颜心想了想上次的话。

她突然想了起来。

那时景元钊告诉她,宜城和太仓有一条专门修建的铁路,运输方便;和苏城目前还不通铁路。

“……我们坐火车去?”

“我有专列,傻丫头。专列上有卧床,你不舒服就睡着,就跟摇篮似的,舒舒服服就到太仓了。”景元钊道。

颜心见实在拗不过,今天不去也得去,只得赶紧起床。

她简单洗了个澡,换上景元钊给她准备的衣衫。

颜心留意到,这间客房的格局似乎做了点改变,安置了一套很宽大的西洋衣柜。

柜子很大,有一整面墙。

她打开,惊讶发现全是女子衣裳。

一年四季都有,而且浆洗过了,没有新衣的臭味,全是皂角水和淡淡阳光晒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