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川张口欲言,但到底此刻没了底气,沉默许久也只是叹了口气:“……到底是寄人篱下。”
“他这么多年,哪一天不是寄人篱下?”
裴行时淡淡一句,不等裴长川皱着眉再说些什么,他又道:“他现在有阿瑶的嫁妆,无论以后如何,都不会太差。”
“假如——”
他说到这忽然一顿,过了许久才继续接着话说道:“假如有一天他真的需要帮助,也就请您看在他姓裴的份上帮帮他。”
裴长川有些不高兴,没好气:“他是我的孙子,我自会帮他!”
“不光是我,易生也会帮他,那孩子心里是觉得亏欠知儿的。”裴长川说到这又叹了口气。
这话题太沉重。
裴长川到底没再说什么。
只是看着面前形影单只的长子,还是没忍住长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何必非要闹成这样。”
“我跟他父子缘浅,没必要强求。”
裴行时说罢又替裴长川掖了下被子:“夜深了,您早些睡吧。”
裴长川知他这是不想再说的意思,抿了抿唇,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