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站在赵芝元身后,昨日受了家法,鞭笞了几十鞭子,不能落座。
二房唯一镇定的是秦蓁,摆弄手里的丝绢,对即将要到来的事情浑不在意。
这番模样,又惹得赵芝元暗恨在心。
怪秦蓁全程做起甩手掌柜,任由他好话歹话说尽了,她就是不肯去求大嫂、四弟妹,也不敢将娘家搬出来。
他一个人在奔走,在大哥面前哭,三弟面前落泪,老夫人面前忏悔,眼睛都快哭瞎了,于事无补。
赵巍和唐暖进来时,赵芝元瞪了赵巍一眼,连这个弟弟都一并记恨上了。
“这样大的事情,全家就等你们俩个,官大了,架子也跟着见长了。”
赵芝元心里不痛快,说话也阴阳怪气。
“好了!你是做兄长的,见面就跟乌鸡眼似的挤兑你弟弟。他可不像你这么清闲,你还在呼呼大睡,你四弟就得起床去军营训练士兵。”赵老夫人心气更不顺,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要分散一个人出去。思来想去,还是怪赵芝元不务正业,对他也有了意见:“你有四弟这么有出息,被分出去也不至于巴巴的求人。”
赵芝元冷笑道:“母亲把儿子分出去,原来是嫌弃儿子没本事。”
赵老夫人气得胸口疼,厉声训斥:“你这个逆子!事到如今,还不知反省!为何要将你们一家分出去,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没有数吗?”
赵芝元将头扭开。
赵老夫人捂着绞痛的心口,质问:“顾家发送的请帖,你丢哪里去了?”
赵芝元表情一僵,瞬间泄气,垂头丧气。
大哥便是说与煜儿颠鸾倒凤的女子,就是拿着他那张请帖混进顾家,准备对顾淮之动手的,阴差阳错,被煜儿给睡了。
这事他做错了。
即便如此,赵芝元还想再挣扎一下:“母亲,我是错了,顾家没有什么损失,我罪不至此,被家族给抛弃。就算顾淮之着了那个女人的道,不就是一个女人?他一个男子还会吃亏不成?”
他十分不以为然:“顾淮之这样的人,以后肯定妻妾成群,这女人又不脏,还是个淸倌儿。”
然后又死不悔改的嘀咕一声:“何须小题大做?”
“姐夫不是这样的人,姐姐那样好的人,他只会有姐姐一个人,不会有别的女人。”唐暖维护顾淮之和苏晚,不满的说道:“姐夫能坐在现在的位置,可见他是心智坚韧的人,什么庸脂俗粉没有见过?岂会看谁都是色中饿鬼?二哥莫要以己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