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砸在广元侯的后脑勺,成功阻止他的脚步,在他转过头来的一刹。永福公主心尖颤动,紧紧咬着牙,狠心又砸了下去。
“哗啦——”
花瓶碎裂,鲜血染红广元侯的领口,他倒在地上。
永福公主看见他不省人事,浑身抖若糠筛,手脚发软,手里的半截花瓶落在地上。嘭地一声,她屈膝跪在地上,看见满地的鲜血,她脸上残留着泪痕,声音发颤道:“我不想的……老爷是你逼我的……让你走了,你就死路一条。我不想的,你为什么要逼我?”
“刘芷兰这个贱人早就死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下去不好吗?”永福公主眼泪大滴大滴涌出来,抱住他的脑袋,手捂住他的后脑勺,“我做错了什么?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完整的得到你,全都是为了你。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
永福公主摸着他渐渐苍白发青的脸,眼睛里的神色变得坚定,“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你就能够留在我的身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不爱我也没关系,留在我身边就好。”
屋子里的婢女全都吓傻了,看着这一幕,全都心惊胆颤,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反应灵敏的人将门给关上,隔绝屋外的人的窥探。
临安县主站在内室与外屋的交界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手指紧紧抠着屏风,指尖泛白,紧紧咬住唇瓣吞下惊叫声。
“母亲,您……您这样……”
临安县主脑子里很乱,又害怕又有一丝隐秘的窃喜,很复杂。
母亲的样子叫她很害怕,但是父亲昏迷不醒的话,她不用嫁给刘宝成,也不要去庵里做姑子。
虽然不孝顺,但是父亲的决断,明显是偏心长房,不顾父女之情。
“要去请太医吗?”
临安县主试探。
“不用!”永福公主拒绝。
临安县主松一口气:“我们让人将父亲抬到床上,给他包扎一下?”
永福公主沉默,好一会儿,点了点头,指了几个婢女齐力把人抬到床上,清理一下伤口,上药包扎好,再让人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满手的血,裙子上也染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坐在杌子上,盯着广元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