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被他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子不自在,手指将发丝勾到耳后。
“过来。”顾淮之朝她招手。
他的眉梢带着笑,眼中含着情,强烈而直白,站在廊檐下等着他的女孩。
苏晚拉一拉裙摆,朝他走过去,陡然生出一种怀春少女奔向情郎的娇羞。
“吃过了吗?”顾淮之伸出两根手指头,自然的将她襟口拢住。
“吃了。”苏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不难闻,倒有些香醇醉人:“你喝酒了?”
顾淮之笑了一下:“走一走。”
他的身体好了,苏晚自然不会阻止他喝酒,他不答,也不再扫兴追问。
两个人并肩顺着青石板前行,微风拂面,不觉得凉,反而内心一片宁静。
她很享受这一刻。
“苏继鸿死了。”顾淮之突然开口。
苏晚一愣,倒像是在意料之中。
“父王做的?”
苏晚猜测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嗯。”他低低地应一声,言简意赅道:“太子动的手。”
“你们拿到把柄了吗?”苏晚偏头看他,朦胧的月光下,他的轮廓很深,眼也深,深地看不见底。觉察到她的视线,他偏头望过来,眼底的暗色一下子褪去,含着笑,比清风明月还要疏朗,她看得入了迷,“明天就要走了,大半年呢,真舍不得你们。”
顾淮之默了默,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握住她的手,柔软细腻的不可思议,“可以给我写信。”
“去西梁路上得两三个月,等我的信到你手里,还没有收到你的回信,就已经回来了。”苏晚想到分别这么久,心里空牢牢的,如果他也能一起去该多好?
京城路需要他坐镇,他们去西梁的事情太仓促,父王许多事情来不及安排,需要他去善后。
“不会。”顾淮之低笑一声:“从你离开这一日,我每日给你写信。你到西梁第二天时,每日都能收到信。”他揉着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一下,眼中是浅浅笑意:“你说可好?”
苏晚心弦被拨动,咬住下唇,软声说:“你忙的回家都很晚,哪有时间给我写信?难道我们相互各写各的?”那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