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面对苏晚,她都难以保持理智。
上次下跪的事情,每每想起,苏觅雪肠子都要悔青。
“太子妃,前首辅在西河镇,就住在林府。”清欢将功折罪,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苏觅雪:“他与定远侯府有交情,您可以去拜访,将此事给抹平了。”
苏觅雪心中一动。
清欢见苏觅雪动了心思,咬住唇瓣道:“奴婢认为您是一国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身份显贵。整个大周国,除了皇室中人,其余的臣民见到您都要行礼。大小姐那般对待您,您直接给她扣上藐视皇威的罪名,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人给杀了。”
苏觅雪又怎么不想这么做?
她一旦这样做,太子饶不了她。
所以她委曲求全,让太子知道苏晚性格很刁蛮,苏晚欺负她就是在打太子的脸,打皇室的脸。
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
“我得再好好想一想。”苏觅雪走的是母亲的路线,可这条路线在苏晚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了。她心里忽然拿定主意,朝内室走去:“本宫去拜访前首辅,你去备一份礼。”
“是。”清欢站起来,匆匆离开,吩咐人备马车,准备厚礼。
苏觅雪换好衣裳,从净室出来。
一只手锁住她的咽喉,将她猛地甩到墙壁上。
苏觅雪看清扼住她喉咙的人赫然是苏晚。
她呼吸不畅,痛苦的抓住苏晚的手,眼底生出恐惧。
“苏觅雪,你处处招惹我,是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着?”苏晚满面寒霜,收紧五指。
苏觅雪的脖子仿若要被掐断,她想说什么话,喉间只发出嗬嗬声,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那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袭来,她拼命的挣扎,挣不开苏晚的桎梏。
“我掐断你的脖子,你汲汲营营得到手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苏晚看她的脸色渐渐变得仓惶,眼底流露出哀求,冷声说道:“我丢掉的东西不会再捡,我的东西谁敢伸手抢,我必定要剁掉谁的手。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人动手。杀了你,我嫌脏了手。今日来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