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一口气又咋了?他亲口说治不了。”妇人手里挎着篮子,长着一张长脸,颧骨凸出来,一副刻薄相。她被苏晚呛声,尖酸的说道:“你是杏林医馆的人吧?给这庸医来开脱,你有能耐,你把人给治好啊!”

“就是!你有本事把人治好,少在这叨逼叨逼!”

“他俩是一伙的,老东西都治不好,一个黄毛丫头咋能治?字都认全了吗?来这儿逞英雄!”

这话一出,大家哄堂大笑。

人命关天,苏晚懒得搭理这群杠精。

她蹲下来给老头儿号脉,一摸到他的手,一片冰冷。脉象极细,几乎微弱的感受不到。她手指探一下鼻息,贴近了才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乍看就像是死了。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学医术不容易,名声格外重要。这人治不好了,你别沾手 。”周郎中心中感动,但是不能将苏晚给拉下水。

她还年轻,摊上污名,这小镇就这般大,往后谁敢找她治病?

“你是医者,要爱惜羽毛,姑娘,你听我一声劝……”

苏晚打断他的话:“那您为何要救他?明知救不活,还是不肯放弃一线生机。我跟你一样,若是为了名声,将病患弃之不顾,不配为医!”

周郎中呐呐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