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浑身的气势极为骇人,半点都不像一个平常的农家子,那一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贵之气,倒像是高门望族精心栽培的世家子。
他不再看苏晚一眼,行云流水的站起来,回了屋。
苏晚望着顾淮之的背影,身量清癯修长,神清骨秀,通身气势仿佛还带着锋棱。
前世今生两辈子,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出众的。
五官隽秀至极,眉眼毫无瑕疵。
当得上盛世美颜。
她忍不住叹气,如果不是怕崩人设,她倒想摘下这朵带刺的高岭之花。
苏晚环顾一圈顾家,三间联排土墙屋子,堂屋只有一张四方桌,四条长凳,角落里摆放两张竹椅和两张矮板凳,几个箩筐摞在一起,便只有一只竹背篓和农具,再没有别的家具。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这是顾家最好的一间屋子,窗子向阳,窄小的屋子很干净明亮。一张木床,窗户下一口木箱子,再无别的家具,十分简陋。
顾家祖上在杏花村是地主,富极一时,直到顾淮之爷爷那一辈,爷爷一门心思扑在念书上,可惜读书缺少运气和一点天赋,只考上一个童生,家业又没有经营好,家族开始衰落。
家业传承到顾淮之父亲手里时彻底衰败,老宅都没有守住,搬到这几间破屋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