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辞打头,陆遗光不远不近地缀在最后。
沈初等人可不敢走在陆遗光前面把后背留给她,还是玄烛不着痕迹地走在陆遗光身前。
这回他们很顺利,没有之前鬼打墙的绕路,轻而易举就走到那收尽春光的小院外。
沈初感叹道:“可算到了,之前我们四个人在这个山上来回的爬啊。”
小院一人高的墙头春花初绽,微微踮脚便能看到院中野趣十足。
石砖路间绿草如茵,屋旁扎着葡萄藤,其间还绑着一个精巧秋千。
秋千在这无风的天气中微微晃着,像是方才不久有人荡过一般。
云意辞沉下心举手屈指叩门,所有人皆规矩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再踮脚张望了。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门内站的是一质朴和蔼的中年男修,他身着一身深蓝长袍,气质与问心书院的儒修们极其相似。
他见到众人,笑道:“我这小地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外人了,我乃此器器灵钱岁,诸位小友若是不嫌弃可进来一叙。”
云意辞没有犹豫就大踏步走进院内。
横竖他们都是在这个法器里,门里门外对面前的器灵来说相差并不大。
钱岁看起来很是欣喜,但是院子里只容四人坐的石桌可就不够了。
他略一挥袖,那石桌便幻化成一张超大的圆桌,石凳也变为九个,桌上更是凭空出现了各种凡间吃食。
钱岁道:“因许久不待外客,有些忘记凡间的待客之道,还请各位小友不要见怪。”
云意辞单刀直入道:“不知前辈将我们邀到此处是有何事?”
若说之前的幻阵是钱岁在择主,这会儿他主动现身却又不像了。
云意辞想到之前关于那妖狐已经契约钱岁的猜测,心中顿觉不妙。
想要离开此处,只有两个选择,要不让钱岁认主,要不毁了他。
如果钱岁已经有主,那他们就只能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