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成之日或许真的能放他自由。
云意辞没想到她避而不谈的现实身份被沈怀川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天地良心,她一开始就是担心大佬一朝脱困恼羞成怒报复她罢了。
至于现在她对沈怀川倒没有什么戒心了,毕竟白天她没睡着的时候沈怀川就回到自己身体里了,也没见沈怀川怎么样。
再说三日接触下来沈怀川给她感觉磊落大方挺正人君子的,应该不至于跟她一个小辈计较。
今日习剑完毕,沈怀川道:“差不多了。”
云意辞还想问什么差不多了,就见沈怀川身旁的积雪开始动了起来,接着变化为凝实的雪色人形,而它的手中凝结出剑的形状。
沈怀川道:“一味闭门造车而不实战无法进步,这雪人我已调整成筑基修士的水平,你大胆出手,我看看你在实战中的问题。”
云意辞学了三日,他教授她的剑法她第一日就记得差不多了。
这两日他主要是在她练剑时矫正她的一些坏习惯。
梦中苦战一夜,第二日云意辞起床时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她发现虽然她的身体没有入梦,梦里修炼时也感觉不到有多难受,第二日她却肌肉酸痛像是练了一夜的剑。
不过这总归是好事,能充分利用休息时间,而且也就刚起床这会儿难受,活动一会儿就好了。
云意辞还记着昨夜温拂月让她今日去接讹兽的事。
她洗漱完换了身衣服算了下大概的时辰便前往温拂月的住处。
没成想这一来扑了个空。
云意辞还记得前一日去拜访温拂月撞见他练剑,于是便循着记忆往之前温拂月的地方一直走到他曾带着她小坐的亭台。
晨间凉风习习,云意辞到时,温拂月正坐在凉亭中小憩,石桌上一只玲珑可爱的奶团子正惬意地眯着眼,两只耳朵被风吹得往后贴。
云意辞看到表情这般人性化的兔子,突然升起不妙的预感。
她以为温拂月会发觉暮云间的真实身份,然后给她换一只普通的兔子来着。
怎么这只兔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像她的冤种二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