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后来偷偷想方设法去补偿了当年那些讨薪的农民工。”

“尽管我现在在偷偷资助当年欺负过的那个学生。”

“尽管我想方设法去挽救了当年我做过的所有错事。”

“可是啊可是,我心中的悔恨,并没有因为那些而减少。”

“每每三大爷关心我,每每牛叔根叔热情跟我打招呼。”

“每每摆摊的婶婶嫂子跟我打招呼,拿着烤好的串串给我。”

“每每看到去栽崖小学上学的孩子……”

“我都会想起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严峻则抬头看向薛雅兰,指着自己心脏,痛苦哽咽道:

“薛总,悔恨是什么滋味,说不定在我这里,比你还苦。”

“我可以逃避,我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回到我在省城那些朋友中,我可以回到灯红酒绿中慢慢忘了这些,我可以回省城继续当我舒舒服服的严家富三代。”

“但是我不能。”

“我必须面对,我必须做点什么,我必须尽我所能,做更多的事。”

薛雅兰沉默稍许,又转过去身,背对着严峻则,轻声道:

“我的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严峻则激动的扶着柱子想站起来,结果踉跄几下又靠着柱子滑倒在地上,“薛总你为什么离开?”

“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敢面对网上那些声音?”

“还是你在秦哥身边,时常会因为秦哥对你好而悔恨自责,内心折磨,想逃避?”

薛雅兰内心的想法,原本不可能跟严峻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