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用的人?”桂建荣一怔。
范曼青脸上一红,低声说道:“就是夫妻那方面,没用的。”
桂建荣心里狂喜。
怪不得,怪不得。
这就好办了啊。
桂建荣自认为长相不差,怪不得这冷美人能相中自己。
谁会甘心陪着个没用的废物丈夫啊?
“夫人真正命苦。”桂建荣陪着叹了口气:“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再伤心也没有用了。”
随即,话锋一转:“夫人,我一看到你就爱慕上你了,离开那个窝囊废,跟着我吧,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
范曼青脸又红了:“先生,我们昨晚才认识,哪有这么快的?”
桂建荣又握住了范曼青的手,一通的赌咒发誓。
范曼青任凭他握了一会,这才轻轻抽出:“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先把鲁平通给摆平了。”
“那好办。”桂建荣冷笑一声:“曼青,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也暂时不要知道,我要让一个人消失太简单了。”
这话就是在吹牛了,他在上海能有什么势力?
范曼青却被吓了一跳:“那不可以的,鲁平通的本家叔叔,在南京政府里任职,很有一些本事的。”
这就麻烦了。
桂建荣皱起了眉头。
“不过,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范曼青一说出来,桂建荣顿时燃起了希望:“你说,什么办法?”
“我有个表哥,叫闵德轩,就住在这里不远。这个人以前是……”
范曼青放低了声音:“以前是斧头帮的。”
斧头帮?
王亚樵?
范曼青随即继续说道:“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可是打起架来特别的狠。王亚樵死了后,他一个人隐居了起来。鲁平通很怕他,让他出面,或许能够找到办法。”
桂建荣忽然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找他帮忙?”
“我找到表哥能说什么?”范曼青凄然一笑:“难道说我们夫妻间的事吗?那不丢死人了?可如果我能够找到值得托付终身的,我表哥或者愿意帮忙。”
“那成,我去找他,要出什么代价?”
“总要十根小黄鱼。”
十根小黄鱼?
桂建荣迟疑了。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范曼青又说道:“我嫁给鲁平通的时候,带了一笔陪嫁,要是和他离婚,都能够拿出来。总有三十来万的样子,全都存在了通商银行里。”
说着,她掏出支票本,签了一张支票:“桂先生,昨晚你输了不少,拿着这张支票,去把钱拿出来,当我谢谢你陪我说了那么长时间话吧。”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