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允臣没有享受过父爱也就罢了,还深受庶弟们的迫害。

她作甚要将他那凉薄父皇造的孽强加到他身上?

这对他何其不公!

镇北侯府想借此事拆散他们,逼着永宁侯府与陛下为敌,简直可笑至极。

父辈犯的错,凭什么让她的男人去承受?

青兰听完这番话后,彻底放了心。

她就怕姑娘钻牛角尖,将陛下推得远远的。

两人明明都已经守得云开,马上就要见到月明了,要是因为小人作祟就前功尽弃,岂不冤死?

“姑娘能想通就好,您说得对,先帝冷血,对陛下不曾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凭什么让陛下替他担这份血仇?

即便要报仇,也该去找镇北侯才对,他才是背后的推手,真正的始作俑者。”

说完,她观察了一下姑娘脸上的神色,又试探性的问:“那咱们还要进宫吗?”

云卿想了想,开口道:“做戏要做足,或许能借这事让镇北侯府放松警惕,给陛下制造迅速瓦解他们的机会。”

“……”

青兰笑而不语。

姑娘与陛下这样,大概就是世人所说的‘夫唱妇随’。

云卿向慈安宫递了请安的折子。

太后瞧了一眼,便命绿药亲自去宫门口迎接她。

两人碰面后,绿药姑姑笑眯眯的询问:“郡主怎么突然想着入宫来请安呀?”

云卿四下环扫了一圈,压低声音道:“臣女怀了皇嗣,想亲自进宫说与太后娘娘听。”

萧痕并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绿药姑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此事。

如今一听,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震惊之色在双眸中蔓延开来,很快又被欣喜给取代。

郡主有喜了?

陛下有后了?

她,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