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路一听，当场怔住。

他看着余羡，面容的复杂，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那是痛苦，是彷徨，是未知，是不知以后人生意义的恐惧！

主人……师尊……他不需要自己了……

那自己变强是什么？

为了自己？

可自己拼命修行，变强的主要原因，不就是为了能帮助到主人吗？

这所谓的为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本来就是自己啊，自己就是为了主人才努力变强的啊！

难不成化神之后，主人就不要自己了？那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余羡亦是看到了云路眼中的茫然，恐惧情绪。

无奈之下，余羡再次一摇头道：“凤雪看来没有和你说过啊，罢了，我便重新和你说一遍。”

只见余羡正色的看着云路，认真道：“小路儿，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你不是我的附属，更不是我的奴仆，亦不是我的坐骑，你是一个自由的生灵，只要你不祸害世间，不为非作歹，那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可以选择去云游世间，寻找自己的福地，家园，幸福，也可以选择留在天心教，成为天心教的化神长老，一样可以跟在我的身边，只是，你不是我的奴隶，你是你自己，你，明白吗？”

“我……我……”

云路那硕大的眼睛有些瞪圆，其内迅速开始雾蒙蒙，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该想什么！

余羡如今说的话，对他而言，已经超出了思维的极限。

自由……什么叫自由？

自己跟在主人身边，就很自由啊。

难道还有比跟在主人身边更自由的吗？

至于我是我自己？这……这好像是废话啊！

我一直就是我自己啊！

我是云路！

我是主人的坐骑！

主人为了我付出一切，我当然要为了主人付出一切！

这才是我！

难不成主人给了我这么多恩德，救我性命，助我修行，帮我突破，乃至给我吃了那么多可望而不可即的灵丹妙药，高阶妖兽的血肉，培养我至化神后。

我却来一句我要自由，我是我自己，我是自由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管，心安理得的离开主人去寻找所谓的自由了？

这怎么行！？

这绝对不行！！

云路猛然喊道：“我要跟随主人！我要跟在您的身边！永远，永生！”

余羡的神色怔了一下，随后笑着伸手拍了拍云路的肩膀道：“好，小路儿，那你就依旧跟着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

说吧，余羡便一转身道：“走吧，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