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话音未落,车窗已经上升,防窥玻璃把男人清俊冷冽的深邃眉眼隐匿了去。

车子发动,离开了。

苏曼还站在原地,保持礼貌,目送对方。

苏曼磨磨蹭蹭进了门,刚弯下腰换鞋,一道严厉的女声劈头盖脸:“昨晚一夜未归,你又去哪儿鬼混了?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什么人?!”

婶婶沈卿站在客厅中央,目光严厉地盯着苏曼。

苏曼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没什么出息,大半辈子,靠他的弟弟、弟妹接济。

弟弟、弟妹没有孩子,父亲便腆着脸,把苏曼送过去,换了一大笔钱去挥霍,跟卖女儿毫无二致。

婶婶对苏曼的培养十分用心:

兴趣班,钢琴,大提琴,舞蹈,马术,高尔夫……

豪门太太小姐会的,她也必须要学。

大家都说婶婶人好,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尽心尽力,只有苏曼知道,婶婶是看中了她的外形条件,要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联姻工具。

也正因如此,沈卿对苏曼格外严苛,几乎没有独立空间。

“是萧家的大少爷送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