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正给自己洗脑的时候,那边的肥义一抹嘴角,冷哼一声!
这厮到底是个北地硬汉——刚刚吐了那么大一口老血,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以外,居然毫无异色,腰杆儿挺得倍儿直。
肥义闭口不提赵国与楚国的关系,但是若要让他就此闭嘴,显然也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于是这厮针对当前楚国的战事,开始毒舌起来——
“曲阳侯,想要借此机会进攻越国?想要报仇?”
“好算计!”
“只是最终结果嘛……呵呵!”
肥义双眸一闪,毫不客气地阴笑着道:“我看这小小的琅琊之地,就将会是你熊午良的伤心之地!是你两万部曲的葬身之处!”
此言一出,众楚将勃然变色!
自古所谓祭旗之类的仪式,就是想在大战之前图个吉利——眼前这肥义,竟然公然诅咒楚军大败?岂有此理!
肥义冷笑着,扫了众楚将一眼:“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楚国人料准了赵国不能和他们翻脸,故而熊午良毫不避讳地欺诈赵人的钱财。
但反过来看——赵国人也敢笃定,楚人不会与赵国翻脸!
毕竟,楚国也指望着赵国在北边牵制秦魏韩三国。
所以,肥义很自信——就算自己指着熊午良的鼻子问候他的历代女性先祖,熊午良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毕竟,自己是赵王最亲信的大臣。
要是熊午良真敢动自己,那么赵雍绝对会为了自己向楚国宣战!
……
果然,楚军众将虽然义愤填膺,但却拿肥义没有办法。
谁也不敢提出‘宰了肥义’这样的议题,充其量只是怒视着肥义,请求熊午良将肥义乱棍打出去。
肥义甩了甩袖子,冷笑着继续讥讽:“熊午良,你机关算尽,坑骗大赵,可恨我肥义愚钝受骗……但越王姒惊是何许人也?”
“越人有地利之优、三万越军更是擅战之师!”
“我看,你所谓‘不败’的可笑名声,就要折损在这里了!”
“楚国大张旗鼓,兴复仇之师,闹得举世皆知……哼,若是打不下来,看看你们要如何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肥义说到这里,愈发眉飞色舞,骑脸嘲讽道:“熊午良啊熊午良,若是识相,不妨早早退兵,免得损兵折将之后,丢了脸面。”
“哇咔咔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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