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也被这突变震惊得合不上嘴——子平氏在本地算是排名靠前的豪族,这些戍卒都是征召来的本地的农民,哪来的胆子和子平氏作对?
城门尉冷汗直流,心中一阵后怕,怒喝道:“谁是你老兄,休要与我套近乎!”
“告诉你——车上的乃是主君曲阳侯!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了!”
震惊!
围观群众纷纷张大了嘴!
刚刚还在耀武扬威试图当众杀人立威的白衣中年人手猛地一抖,差点儿跌坐在地。
这次,可是踢在了铁板上了!
曲阳侯?熊午良?
围观的农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纷纷激动地下拜:“拜见主君!”
对于绝大多数农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熊午良本人。
什一的农税、各种先进的农具、富庶的农庄……全赖主君所赐!在封地里,熊午良的名字正是如雷贯耳,一呼百应。
驻足看热闹的那些客商也都瞪大了双眼——曲阳侯!楚国新封的侯爵!以战功封侯!官至左尹、右司马,楚国炙手可热的新贵!其鼎鼎大名,早就在列国流传开来。
这些客商们虽然不是熊午良的子民、有些甚至不是楚国人……但也都不约而同地冲着青铜轺车的方向微微躬身,表示对这个显赫爵位的尊敬。
城门尉举着盾,护在熊午良身前,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熊午良曾经三令五申——封地里,绝不允许有闹事动武的,违令者统统拿下。
结果……
方才,这子平氏在城卫军眼皮底下,欲要公然行凶。
城卫军却无动于衷。
分明便是渎职、因私废公……更何况,他们行凶的对象还是主君曲阳侯……
也不知渎职的城卫军待会儿要受到主君怎样的惩处……城门尉冷汗直流,恨死了子平氏。
熊午良被大盾护在中间,冷冷地看着已经跪倒在地的白衣中年人,心中杀意升腾。他两眼一闭,并不作声。
召滑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楚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