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缓缓起身,踱着步子看了看楼内楼外的人群,淡然道:“既然你提到此事,那我便跟你说道说道,当初家父入狱,是前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所为!”
“可是不久之前蒋瓛已因通敌北元被我亲手所杀!此时你却突然冒出来重提旧事,莫非是受蒋瓛指使?!难道你也早已暗中勾结北元不成?!”
“栾月升!你居心何在?!”
听闻此言,栾月升脸色骤变,一时乱了方寸,一手指着陆凌川,厉声道:“你...你信口雌黄!休要血口喷人!”
“老夫此举一心只为朝廷,绝无私心,天地可鉴!”
陆凌川冷冷的看着方寸已乱的栾月升,不屑道:“一心只为朝廷?天地可鉴?!你的脸可真大!”
“陛下早已公告天下,赦免家父无罪,证明家父并无谋逆之嫌,如今你却牵头召集众多文人墨客聚集京都,企图搬弄是非!妖言惑众!”
“君无戏言,难道你是说陛下错了?!想要代行天子之事吗?!”
栾月升脸色瞬间胀成了通红,指着陆凌川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气急道:“你...你...”
陆凌川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京都!”
“天下文人敬重你,都愿称你一声先生,但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根本配不上这个两个字!还什么栖霞先生栾月升,我看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卵!”
“再看看你们选这个地方,这里只不过是那些跟你一样欺世盗名的所谓读书人发泄私欲的地方,正经文人谁会来这种地方?!我看你们真是闲出鸟来了!”
听到陆凌川的质问,在场的文人一个个哑口无言,纷纷低下了头。
这里虽是读书人饮酒斗诗的地方,但里面全都是莺歌燕舞的女子,来这里的人,表面上是来斗诗的,其实都是为了美色而来。
紧接着,陆凌川重新看向了栾月升,不屑道:“既然你学的是孔孟之道,那我今日就替你的祖师爷来教训你!”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说的是君子团结群众而不互相勾结,小人互相勾结而不团结群众,你做到了吗?!”
“子又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说的是君子通晓道义,小人通晓私利,你真没有私心吗?!”
“子还曰:言必诚信,行必忠正!你诚信否?!忠正否?!”
“你的祖师爷还说了,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老子行得端,坐得正,于民,我在在京都城外广建养济院,收留无家可归之人!回生堂免费救治大明清苦百姓何止数百?!”
“于国,雪龙关一战,老子带领数十名锦衣卫冲锋陷阵,打得北元铁骑屁滚尿流!孤身潜入北元,亲手摘下北元骠骑大将军的首级,令北元边城军民闻风丧胆!”
“你呢?!以儒道大家自居,却甘愿被他人利用,打着所谓清除国贼的旗号满口胡言,聚众滋事,企图祸乱京都!你对得起你的祖师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