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点累着他了,罗镇先这个人看着还是不重的,怎么搬起来走路这么费劲。
裴宴回身去把煤油灯拿上,又把顾朝夕的递给她。
她伸手朝着下面探照去,淡淡的光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
还在顾朝夕思考的时候,裴宴就已经下面开始走了。
打开的洞口可以看见下去的楼梯。
于是,顾朝夕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跟着裴宴就窜了下去。
秦微看了一眼沈尧,还是跟着一起下去了。
顺着楼梯一直朝着下面走,就到了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来了。
刚刚顾朝夕听见的声音,果真就是来自这里。
墙角的位置,靠着一个比较大的狗笼子,里面趴着一只狗,脖子上还戴着一串铃铛。
顾朝夕敲击地板的时候,就是这只狗发出叫声。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声音,像是死了一样。
“看看这个。”
小房间中间的桌子上,除了摆放着的一些小杂物,还有纸笔。
裴宴说的,就是上面那些写了字的纸,也不能完全说是吧,毕竟有一些上面只是一些乱涂乱画。
顾朝夕拿起一张,上面是用蜡笔画着的一家三口,很明显的络腮胡子男人,还有自然卷的女人。
但是,这幅画后面又用红色的蜡笔,把络腮胡子身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叉。
看来,家庭关系果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和谐。
裴宴倒是在看那些写了字的纸,很多上面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并不怎么连贯。
他看的有些费劲,一连好多张,才从断断续续的文字里拼凑出一个勉强称之为真相的故事出来。
“这个父亲应该是生病了,他开始忘记自己是谁,记不住自己的妻女。”
“后来他开始打骂自己的妻女,这个家庭逐渐开始离心。”
“父亲知道自己需要看病,可是他没有钱走出这片森林,外面的世界让他恐惧。”
“于是,他开始逃离这个家,他在森林里面生活,企图以这种方式减少自己对于妻女的伤害。”
“有时候,他是清醒的,他开始给自己准备一个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