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瞧见了什么,忽然将自己头上别着的遮阳帽拿了下来,朝着外面伸了出去。
窗外不是黑暗,而是蓝天白云,甚至能看见远处的向日葵。
有一只鸟雀扑闪着翅膀,小心翼翼地停在遮阳帽上面。
小鸟儿歪了歪头,眨着一水灵眼睛看着女人。
而另一侧,穿着白色衬衣和背带裤的男人坐在画板前面。
他的手里拿着调色盘和画笔,右手在画板上描述着。
男人的黑发耷拉在前面,一双棕色的眸子里似乎漾着星辰。
他和女人低语着,似乎怕惊到那只小鸟。
而后,男人低着头在画板上细致地勾勒。
裴宴轻轻捏了一下顾朝夕垂在身侧的手,她才发现裴宴光明正大地站在房门口,而里面的人没什么反应。
“这应该只是幻象。”
他轻声说着,踏进了房间。
果然如同他说的一般,哪怕他现在走进去挡在了男人和女人的中间,但是他们的行为并没有被打断。
顾朝夕鼓了鼓腮帮子,感觉自己刚刚有点弱智了。
她走进去,凑过去男人身后瞧着。
那只画笔此时正在精心地勾勒女人的容貌,一双蔚蓝色的眼就这样呈现出来了。
原来,那被抹掉的脸庞,居然是这样的动人绝美。
她直起身看着倚在窗边的女人,她此时笑意盈盈地瞧着那只小鸟,学着小鸟歪了歪脑袋。
灵巧动人这词用在她身上绝对不过分。
顾朝夕看着画板上逐渐完整的画,有些不解。
“既然他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会做出伤害的事情呢?”
“朝夕,爱情也只是爱情。”
裴宴在重现的画室里看着,长木桌上的那些雕像现在还是干净整洁的,上面甚至还放着一本素描的画册。
他伸手过去,手掌穿透了那本画册。
他们没办法接触这些幻象的东西。
于是,他便只是看着,这本画册外面是棕色的封面,右下角有个烫金一般的小标识。
应该是家族一类的标志,只是不知道这个标志代表的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顾朝夕想了想,觉得裴宴的话挺有道理。
爱情虽然很美好,但也只是爱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