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身如果知道，那份胜利的曙光，也有一点光芒是她的姐姐亲手打来的，肯定会更高兴的。

不过人在战壕里飘，哪能不挨刀。

顾陌很快也挨了刀，一颗迫击炮就打在她身边，直接把她炸飞上天，又落下来。

落下来后她直挺挺躺着，只有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满枝吓傻了，刘肇启也吓傻了。

然而满枝傻了是一动不动，刘肇启傻了，那就是疯狂摇晃顾陌的身体，发出悲惨的嚎叫声，仿佛顾陌已经死了。

顾陌艰难抬起手，“……能不能……”

刘肇启一把握住顾陌的手，“兄弟，你有什么遗言你就说，我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会替你完成的！”

见顾陌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又说道：“你是不是要我给你报仇？是不是要我帮忙照顾你娘和姐姐？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兄弟你放心去吧。”

顾陌看到刘肇启哭的真情实意，气的咬牙切齿，“你还欠我100个银圆！”

刘肇启，“等我有了，我一定会亲自去你坟头上，烧给你的。”

顾陌这下是真的气得翻白眼了。

刘肇启哭嚎声更大了，惨绝人寰。

满枝一看，以为顾陌死了，啊啊啊的大叫了一声，突然就架起战壕上一把步枪朝着对面胡乱扫射。

扫的一脸悲愤，还阴差阳错把对方一个少官给射成了马蜂窝，迫使敌军开始后撤。

“……”

刘肇启也愣住了，回头看顾陌还睁着眼睛，直愣愣说了一句。

“我咋觉得你这会子还是死着比较好？”

顾陌，“……”

夜里的时候，大家坐在战壕里，也不敢松懈下来，盯着天上的戚戚冷冷的月亮。

顾陌突然听到有人问：“你们说，我们会胜利吗？”

有人坚定的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长夜难明，可总有人仍愿燃灯前行，站在时代风尖浪口之上，为了家国奋斗，从容赴死。

他们都是主角。